本帖最后由 倒飞的雨滴 于 2018-6-19 09:15 编辑
风北深深一揖:“敢问尊驾高姓大名?” 那汉子赶忙还礼,“区区李凉,请问兄台是否见过区区所言之人?” 风北直起身来,双脚略一错步,脸上带着歉然之色道:“在下受尊驾所追之人所托,怎都要将尊驾拦上一拦,尚请海涵!” 那汉子李凉也不生气,微微一笑,提着那怪异长杖一抱拳,“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乃君子所为,请指教!” 风北一抱拳,突然十指如花般绽放开来,极似手抚琵琶一般在身前连点,爆出无数气劲,如狂风疾作,又如百花齐放,又仿佛开屏孔雀般,刹那间将最美丽的芳华展现于李凉面前,李凉竟似毫不奇怪,手中长杖如一个大风车一般挥舞起来,脚下快速变幻出无数虚影,倏忽间欺到那风北面前,只用长杖如风般疾劲、诡异地一点风北身侧,风北便脸色大变,双脚连错闪向另一侧,李凉脚下变幻更快,又用长杖斜指向风北身前,这一下似缓实急却仿似带有千钧巨力,那卖粽子的小贩方才听到杖身传来的巨大风声,但令那小贩奇怪的是,这一下明明没有碰到风北,那风北却脸色突然涨红随即变得惨白,紧跟着又变得红的仿似要滴出血来,突然喷出一口暗红的淤血,竟是在不知不觉间已受了极重的内伤。 那小贩惊恐地望向李凉,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一步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表情就像见了鬼一般。风北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这才如梦初醒,急急地挑起卖粽子的担子脚下踉踉跄跄地跑了。 李凉不去管那小贩,不容那风北有所反应,没拿杖的右手疾点风北胸前天池、膻中两大重穴,逼得风北重又吐出一口淤血,紧跟着往风北口中塞下一粒丹药,这才后退两步,深施一礼。 “刀剑无眼,请恕区区无礼冒犯,委实是兄台的孔雀翎过于犀利霸道,逼得区区不得不用出压箱底的功夫招架,以至于伤了兄台的心包经。” 说着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里面装的正是刚才为风北喂的丹药。 “此丹名为通经清脉丹,只要是经脉受伤有损,无论伤势轻重,不管奇经正经,只要服用此丹药便可立时起效缓解,不过三七日便可痊愈。此丹一共三七之数,但区区功夫实在粗浅,与人交手受伤多次,已服用了二七之数,刚才又喂下兄台1颗,仅剩6颗聊表歉意。” 那风北闭口不语,李凉也不催促,只是持杖静立。片刻,风北长出一口气,脸色如常,这才张口说道:“尊驾这手功夫着实了得,尊驾这颗丹药也着实神奇!” 言毕风北拿桩缓缓运气调息,竟发现受损经脉已无大碍,真气运行虽有些许滞碍但基本已可运转自如,不由暗暗惊叹此丹药之神效。 “尊驾刚才所用功夫请恕在下眼拙,虽像极某一神秘门派的杖法但似是而非,尤其这一手预判的功夫绝非普通绝学可比,尊驾可否指点一二?” 李凉虽心下甚急,却也不得不耐下性子说道:“此杖法乃是区区家师亲授,但这预判之法则是与此灵丹同为区区之挚友所传,如有缘分,区区在追回那人之后定要拜访兄台再行详叙。” 风北见状,微一颔首,微微躬身向李凉一抱拳,“那邪武小弟已指点他去镇子上的风云客栈,李老哥请尽管去,但是注意一点,那风云客栈中实有一名高手,如非必要,老哥还是尽可能不要在客栈动手才是。” 李凉微微一怔,“连兄台都如此忌惮的高手,区区自会小心,稍后区区自会与兄台会面,这便先走一步!” 话音未落,人已飘然远去。风北呆立半晌,蓦地哑然失笑,摇头不已。 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李凉已立在一个广场边上,正对着一家客栈,这家客栈看来生意似乎很好,如此热的天气里,客栈里面却传来喧闹的声音,大门上面挂着一个乌木招牌,上面铿锵有力地写着四个大字—风云客栈,铁划银钩,仿佛一把把长剑带着夺目的剑芒。 “好剑法!好内功!好境界!” 李凉由衷惊叹,粗浓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陷入沉思。 “仅仅四个大字,就蕴含了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和心法,真不愧是绝世高手!如非亲至,真难以相信这小小的天青镇竟这般卧虎藏龙……” 李凉双目精光湛然,透过风云客栈那朱红色的大门径直看到坐在正对大门一张独桌旁自斟自饮地黑衣青年邪武,邪武反应极为敏锐,马上抬起头看到了正瞪向他的李凉,脸色一变,右手拿起长剑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三两下走到风云客栈的大门口。 “你这个小捕快真是好本事!一路上跑死了本公子三匹骏马竟然还是被你给追上了!本公子也奇怪了,六扇门从未听过你的万儿,怎的功夫却如此了得,竟比那捕神郭大侠夫妇犹自高上不止一筹?” 李凉却不多话,右手亮出手中长杖,左手拿出一份缉捕文书,“邪武,男,河南洛阳人士,生于嘉靖十七年,现年二十八岁,面貌白净,颌下无须,长眉浓黑,鼻直口方,相貌俊朗,于嘉靖三十六年起连续奸污女子致女子失节,迄今多不胜数,罪大恶极,罄竹难书。这个说的可是你没错?”李笃侠一脸正气,双眉紧皱,语气严厉地喝问道。 邪武微一错愕,旋即点头,“不错,正是本公子,你这小捕快有本事就将我拿下送官,没本事的话就把命留下吧!” 话音未落,邪武手中长剑犹如一匹白练自剑鞘中展开,剑势迅疾,直刺李凉腰间,剑尖不停晃动,犹如连绵不绝地雪花迅疾地飘向李凉的腰眼穴、带脉穴、五枢穴、京门穴等腰间重穴。 “剑势这般迅疾,又犹如鹅毛大雪般连绵不绝、飘忽不定,你这片雪疾剑总算没有辱没宋场主一世威名!”李凉丝毫未见慌张,脚下又展开那如虚似幻的身法,双手持杖倏忽间闪到那邪武右侧,那怪异长杖又是如拖泥带水般艰涩无比地向下猛然一挥,那邪武面色大变,脸上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同时却如同心有灵犀般将握着长剑的右手送到那长杖向下挥舞的地方,这一下如果捱实了只怕邪武这一辈子都别想再用右手了。 电光石火间,只听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李凉轻咦一声,“叮叮叮叮”几声轻响后,一柄如天上银河般璀璨夺目的长剑架住了李凉的怪异长杖,李凉轻吁一口气,看向那架住他长杖的如星河般璀璨的长剑的主人,那是一位身着一身儒装、须发花白、慈眉善目的俊朗老者,一手握着长剑架住了李凉的长杖,一手捋着长长的胡须,脸上带着一抹笑意看向争斗的两人,张口道:“两位青年英才莅临小店,老朽荣幸之至,两位不妨暂休争斗,共饮一杯茶水,有何误会坐下来敞开谈,岂不胜过这般厮杀?更何况这位小哥儿恐怕并无伤害这位俊哥儿的意思,否则老朽那一下可挡不住这位小哥儿一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