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徒劳的手势去挽留,像要抓住振翅欲飞的蝶。而猝然垂落的双手, 手指勉强维持坚韧但脆弱的弧度。四月,潮湿而沉默。 一遍遍去擦窗户上新落的灰烬。 微薄的阳光带走皮肤上的每一滴水,都蒸腾成了雾气。光影与水雾交缠, 遮住一双回首的眼眸,无数玻璃珠倏然滚落,五光十色的昨日。 回想时光仍历历在目,寂静的平原,辽阔的黑夜, 雨声像呼吸一样起伏。你轻声哼唱的歌谣,低低诉说的语, 温暖绵密的幸福。 是月盈而亏的前一瞬,高悬的剑将要落下。 听说远途的风无法将海洋的水汽带到沙漠,所幸气候适宜的地方,青苔会变成灌木。 水中的鱼类会变成飞翔的鸟,绵延的陆地,挤压碰撞, 形成横亘的山脉。 而那无法为你停留的晚风啊,不断吹拂的晚风, 看不见一生都扎根于角落的海棠。生长于谎言的枝桠,短暂的绚烂如同黄昏,相遇, 仿佛生命转弯。 最后坠落了一地的苍白与荒芜,飘零的身影像缄默的祷告。 虔诚的夜晚。潮湿的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