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我写的首部小说摘取部分。顺便来做下广告,百度一下《猫引又见宋梦》。 “砰砰砰!” “谁呀?” “是我!!“我回来了!!!”枫桥那急切的声音向挪挪大声喊叫。 这声音太熟悉不过了,是枫桥,就是他。挪挪欣喜若狂急忙把门打开,他们相拥在一起很久很久。一别数日,挪挪泪眼婆娑与他哭诉着,日夜盼君归来,而今如愿以偿。枫桥也是激动万分,这一路从辽至宋,能够平安归来,是多少人用命换回来的。 重逢,或许是满腔热血的相聚,或许是一种遥遥无期的等待。而他们千载难逢之中又有些许悲凉,不论是正气凛然的慕风霖,还是浴血奋战的辽兵,他们本是金色年华却与世长辞。 蛋挞趴在枫桥的脚下,黑豆则蹲在挪挪身边。他们促膝长谈,从辽国的风景,苏州佛教的盛行,结识县丞大人;又聊到夜笙山,伺机抓获隧管,译官之死;又聊到遭遇大猫,一剑封喉;再到海上漂泊之旅。黑豆来到他的腿旁蹭来蹭去,蛋挞则追着黑豆跑来跑去。他们这一聊便聊到了四更天,枫桥太困睡去了,挪挪仿佛还未听够。 腊月二十九,除夜。晴空万里的汴京城,处处张灯结彩,火红的灯笼高高挂起。人们喜气洋洋,奔走在街头巷尾。巳时三刻已过,他们渐渐醒来。挪挪揉了揉眼睛,除夕了,她兴奋极了,与枫桥吃了两口早膳就拽着他出去买年货。 汴京城人潮涌动,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个人都面露笑容。商铺繁多且陈列了福字,门神,钟馗,桃符,珠翠,衣着,领抹,靴鞋,冠梳,头面。直到酉时他们才提了很多年货回到府内,张罗着除夕夜的晚膳。其实张府的丫鬟早就被挪挪遣走了,他们也该是时候享受一下这难能可贵的二人世界。 夜晚的赋楼街灯火通明。孩童燃放鞭炮,成年男子则将竹子与麻秆捆起来点燃,既能照耀,又能驱邪。妇人孺子则在旁观看热闹。士庶之家,围炉团坐,达旦不眠。扫门闾,去尘秽,换门神,挂钟馗,钉桃符,贴春牌,洁神龛,祭祖先,饮屠苏,吃饺饵。 挪挪依偎着枫桥说道:“在宋朝过年,我们不是在做梦吧。” 枫桥紧紧攥着她的手:“当然不是在做梦,哪有这么多惊心动魄的时刻会在梦中遭遇?” 挪挪深情地转过身望向枫桥,拥入他怀里不禁潸然泪下,她知道这次重逢来之不易。这些时日她日夜思念着枫桥,每当她想念之时,总会在月下祈祷,因为他们有着同一片天空,同一个月下。 他抹去挪挪的泪珠,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说道: “臭丫头,我怎么会抛弃你呢。你给予了我这么多的思念,我们如此相爱,我怎么会离你而去呢?我枫桥这辈子决不会背弃你。” “对了,你在画院工作得如何?” “唉,说起画院,真是说来话长呀。” “那日在殿试之前有个考生给我递了张纸条,说只要殿试能让他通过,并为第一甲进士,那么事成后,他会予以白银千两以做酬劳。” “殿试为何还有拿钱买通做官的?” “有,只因人的贪婪,不过后来我问了祗候大人,他说往届科举殿试买买做官之人是层出不穷。” “那后来怎么样了?你允许了吗?” “事后我留意了那人的画作,文笔拙劣不说,画技更是不值一提。他的做法我决不能容忍有人触犯我的底线。” “嗯!你是最棒的。那后来那人没找你麻烦?” “揭榜时间还未公布呢,不过后来他找过我,我便敷衍了他就走了。” “你呢,你有没有找到线索?” “有。后来有人追杀我们,还是苏州县丞大人将我们护送到船上的。” “那他为何不与你们一同回来?” “临别之际我让他跟我们回来,可他不干。” “那县丞大人现在还安好吗?” “至于县丞大人的下落,我也一无所知,我当时答应他最晚在春分前十五日在苏州与其会合。可是都总管的几十兵力向县丞扑过去,估计他凶多吉少。” “那县丞大人也是为了寻猫而被穿越至此的吗?” “嗯。”他点了点头。 “可惜了浦瑜,他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为了我,被敌兵射来的箭击中,葬身渤海之中。” 他说着说着,又回想起当时驰魂夺魄的场景,不禁眼中泪花直打转。 “若不是浦瑜,若不是那些视死如归的辽兵,我恐怕有几条命也回不来。” “唉!我们别伤心了。今日是除夕,我们应该多聊聊高兴的事。” “是。不提了,不提了。” “那你与我说说你们得到了什么线索?” ......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北宋王安石 两日后,二人提着年礼去溪清州的尚书府与其相聚。 尚书府蓬荜生辉,上官二人见他们的到来不禁感到欣慰不已。一位是翰林图画院的学正,一位是大宋使臣,他们总算熬出头了。 在言语之间,上官秦看出了张枫桥透露着满满的自信。他回想当初,他们刚来这里时还是前怕狼后怕虎。不想经过数日的历练,他成熟了不少,上官秦都对其另眼相看了。怜儿那羡慕的眼神,仔细听着他们讲的每一个故事,不容错过任何一个。 “怜儿姑娘,这支萧确实能在多次的危机时刻,给予我们雪中送炭,现将此萧完璧归赵。” “真的吗?你们以后不用了,如何应对敌人呢?” “嗯,我们不能什么事都过度依赖它,很多事情还要靠我们自己的双手与智慧来完成。” “好吧,既然不用了,那我也不勉为其难了。” 其实洞萧已经没有了蛊毒,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没有用武之地了。任何事物都会有始有终,也会有自己的不足之处。哪怕是一种缺陷,它也是完美的一部分。枫桥虽是优柔寡断,但他有挪挪时刻警醒。上官秦纵然失去娘子,可是他却拥有那么可爱的女儿。慕风霖抱憾葬身大海,可枫桥会铭记于心一辈子。就连萧陆辰是那么自私的,可是他的自私是为了早日与妻儿团聚。 “枫桥,为兄现下有公务在身,待我是夜归来再痛饮几杯,一醉方休,可否?” “好!一言为定,驷马难追。” 一旁的挪挪见他如此痛快的答应下来,可见是酒量见涨。上官秦走后,三人聊得热火朝天。交谈之中,他们突然想到回程之时,在登州上船去苏州的途中该由谁来掌船。 怜儿灵机一动,说道“我倒有个好办法,只是……” “是什么?”挪挪正洗耳恭听。 “只是需要你们再求求我爹爹,其实他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你们能开口,他准能应允。” “太好了!那,为什么单单要求他呢?难道上官兄也管这事?” “是的。我听爹爹说,汴京城的漕粮往来运输都是靠城内的汴河,他们把这称做漕运。漕运关系到汴京城的百官俸禄与百姓粮食运作。如今三司使也均是由我爹爹掌管的。” 戌时一刻,尚书府外红灯高悬,府内喜气洋洋。上官秦归来,府内下人早已将丰盛的晚膳备齐。他们举着杯盏一同敬上官大人。 “承蒙上官大人数日以来,对在下及贱内的抬爱与多番照顾。”话音刚落,他已经先干为净了。 上官秦也寒暄着:“哎,在府内只兄弟相称即可,没有什么大人。” 他边说着,边一时兴起,提盏又道: “枫桥弟言过其实了。其实这些时日为兄我也有照顾不周之时,还望你们莫要见怪。这往后的路呀,还需要你们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行,曙光才会不期而遇。” 他们听到上官秦这样的鼓励,很是虚心受教。枫桥很是客气,又放慢了话语,吟道: “路还是要走的,这一路有上官兄您这位贵人相助,还望贵人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其实我们此次迟早要回辽国,打算从登州起航,所以枫桥在这里有个不情之请。” 或许上官秦早已猜出他们又有事情求自己,方才说的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便是此意。 “但说无妨。” “我们从登州起航,那必是需要撑船之人。我知道上次的事让您很不愉快,还望上官兄对往昔之事高抬贵手,此次也是我们最后一番求您,愿成人之美帮助我们寻找撑船之人。” 上官秦对他的用意了然于胸,说道:“我大宋撑船之人应有尽有,不过要是从登州起程,这船可就不那么好借了。” 枫桥一听,咧开嘴笑了笑,回道:“此次我能从辽国回来,是依仗辽船回来的,目前船已停靠在登州锚地,上官兄您大可放心。” “这就更好办了,在你们临走之前我会安排一名艄公给你们撑船。” “既然这样,枫桥在此与贱内再次谢过上官兄。” “呵呵,切勿客气。不如将船名告之为兄,以便我找人在登州盯着,防止有人偷船。” “登州会有人偷船?” 其实枫桥有所不知,在登州地界,名义上是大宋东北边陲,且手握重兵。实际上近年来登州出现过多次偷船事件,仅仅文银百两的贿赂即可将船的手续拿到手。登州朝廷一直在严防,可效果甚微。 他听到这儿急了,忙站了起来。 “上官兄,我当时可是以使臣身份交由登州守城将军,大概不会有事吧。” 挪挪抿着嘴,见他沉不住气,便插了一嘴:“枫桥,你先别急,先坐下慢慢说。” “辽远号是一只三桅帆船,望上官兄多加留意。” “好,你们也放宽心。为兄这就准备着手派人盯着,不用太担心。” 挪挪思忖着,坚信上官秦大人必定是言出必行,她暗示了枫桥,再提起酒盏又与上官秦敬上一盏,她以茶代酒。 杯酒言欢叙尚书,推心置腹把情舒。 往昔忆事已随风,只盼来日再相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