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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2-27 11:4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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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徒弟”师傅打点完残局,整了整青衫不温不火的说。“去哪里师傅"我对洛阳城的酒肆并不留恋,也并未留下任何情,只是这一切来的突然,本以为师傅只是见我一面就走,没想到却是带我离开。
洛阳城灯火迷离,华灯满目皆诉挽留,师傅却好像有心事,城门下马行随意租了两匹马,只是径直骑马并不理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问,想想作罢,驱马哒哒跟上。
出了城,早已看不见行人,我们取道南山,径直向西南前行。林间幽深静谧,并不似往日葱郁生机,肃杀之气包裹着我。“师傅,我...”刚想找点话题压抑心中的不安。师傅突然勒马“不要说话。”师傅低喝,抽出长剑,策马掉头,我从来没看过师傅如此。
“要出便出来,何须如此跟随,无趣之极。”师傅运足内力向来时的一个拐角喝道。
突然两道黑影,却不掩手中长剑流光激荡,师傅腾身而起,闪过来人长剑,一招双飞燕腾身一跃,泰山劲松般拔剑而起,前人一愣,倒踩三步抽身而去。收了长剑抱拳对师傅道:“阁下可是花倾城弟子。”
来人声音轻灵,虽看不见脸,估计也是绝色女子,声音难掩绝代风华,后一人走出来轻轻训斥女子:“和你说过多少次不得莽撞,做官府的讲求真凭实据,你这般,早晚闯下大祸。”居然也是女子却比前人声音多分沉稳,也对师傅抱拳:“敢问阁下大名,师妹鲁莽,有失分寸,请阁下担待,看阁下双飞燕一跃,轻灵飘逸,超凡洒脱,花倾城本以轻功见长,阁下轻功功力放眼江湖也是羚羊挂角,如若不错当是花倾城寒前辈。”
“阁下客气,老夫确是寒雨,刚才那位女子,剑走偏锋,剑法俊俏的很,听声音可还年轻,可是官府新一代高手。”师傅收了剑却始终不曾放下孤帆。
前人应是自知莽撞,不敢忤逆,乖乖抱拳揖礼,怯声说“在下若离,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前辈担待。”
“原来你就是若离,江湖传言官府新秀若离手持鸢殇,剑法清癯,实得不可多得的剑客,幸会幸会。”师傅呵呵一笑,打了个哈哈。
师傅是花倾城的,江湖传言花倾城掌门,一代剑法宗师,步法精妙,剑招灵动,是不世出的细剑高手,但江湖上关于门派传闻极少,也不知是门中子弟鲜有江湖行走,还是用的花名,听闻早在十多年之前新帝继位,各派掌门去京城面圣,无非是做一番缅怀先帝维护新帝的套话,保证约束门人加以内修,支持六扇门官府工作诸如此类,然后领下圣恩就回各自山门,花倾城掌门及大弟子还有若干门中子弟杂役在龙虎口遭到十名劲弩剑客偷袭,掌门中毒箭星陨,大弟子被打断双腿,一行死的死伤的伤,刺客居然全身而退,全不知所踪。一代名门,渐渐沉寂,说来也怪,劲弩是不准私造的,只有六扇门和部分官府司职才能记名分配。
“既然能做如此身手之人的师姐,试问官府中人也找不出几个了,阁下应当是烟雨柔吧”师傅换做双手拄剑,手指轻敲剑托。
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两个女子:“我与弟子深夜奔赴师门,不知二位出手何为,花倾城虽向来不与官府来往,却也并未有不肖弟子江湖作恶,阁下这般,我想应当给个说法。”师傅话锋一转开始咄咄逼人,向来不是如此,我不禁疑惑,开口道:“师傅,两位如此必有误会,不妨。。。”。“退下,官府乃江湖权判,虽全是江湖人士但都领皇粮,为天子做事,向来不做武断之事,想必有所缘由,仗势欺人向来不是他等所为。”师傅喝退我,重重地说出了仗势欺人。虽然早有耳闻江湖人士与官府素来不和,但师父如此想必另有恩怨。
“莫不是看我花倾城如今人丁凋落,不把花倾城放在眼里了。”师傅食指拇指环住剑柄,蓄势待发。
“前辈且慢,一切都是误会。”若离挺身护在烟雨柔身前。
“奥?误会,阁下拔剑相向,倘若在下并未格开,必定身死当场,阁下擦干剑上的血,再与我孤苦小徒说是误会,杀错了人?”师傅眼睛撇向烟雨柔,分毫不让。
“前辈息怒,我师姐和我领了公干在追捕前些日子逃出天牢的天网杀手卖艺的和耍猴的。师姐为了护我,被卖艺的砍伤,我们击杀了耍猴的,却被卖艺的逃跑了。”刚才在洛阳城内,我们接到线报卖艺的似乎和接应杀手碰上了头,可能要逃回天网。所以机缘之下遇到前辈和令弟子。”若离满脸急切,稀疏的星光下,终于看清了是个摸越二十来岁的可人姑娘,长的分外亲切,眉宇间依然带着稚气。
既然讲开了,面子上过的去了师傅也不再争锋相对,沉思片刻:“既然如此,便当是一场误会,花倾城向来不与官府来往,如果并无他事,我想就此别过,免遭他人话柄,以为在下做了不法之事,有辱门派声望之嫌。”师傅不再多话翻身上马,准备离开,我赶紧跟随,唯恐师傅生气。
“且慢前辈,若离有不情之请,还请前辈首肯,若离感激不敬。”我回首,看见若离正躬身行礼,师傅淡淡的看了一眼,翻身下马,我不知何事,愣着不动,十分纳闷。“下来,愣着干嘛。”我稀里糊涂的下了马。“取下你的包袱,你难道还想人家姑娘穿你我的衣服么。”我取下包裹,看着师傅把马牵给若离。若离对师傅不停道谢,师傅也只是摆摆手,大步离开。
“看来这个丫头还是不错的,行事莽撞,却懂得为师姐着想,明知我语气不善,还为她师姐想我求马,哎,我师门不幸找到了你这个傻徒弟,要是她不比你强百倍?”师傅瞥了我一眼,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敢说话唯恐师傅生气。“哎~不说这些了,你可知道为师师承山门么?”“恩,师傅是花倾城门人。”“你想必早已听说我师父也就是掌门遇刺身陨的传闻。”“恩,是有传闻,不过不甚了解。”“此行后带你回山门,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提,门中事物复杂的很。哎~~”师傅长长叹口气,尽然流露出倦怠的神情,这是从来不曾看到的。“那师傅,我们现在就往师门走么。”
“不,我们先取道南山,那不过是掩人耳目,我们立马东进前往天网。”
“天网,莫不是刚才若离姑娘说的杀手组织。师傅我们去那里干嘛。”又是一个板栗。“多嘴。”师傅骂道。
“少说话多做事,别说为师没教过你,帮为师把包袱拿着。”
“奥,师傅。”
一夜无语。山路曲折,毕竟早已夜深,偶尔传来的禽鸣兽语。
好歹是个安稳的夜晚,虽然不比在酒肆的那些日子,但是毕竟有师傅在,何况不久后还要回山门,心中还是忐忑的。
次日清晨,我与师傅在离洛阳城最近的县城落脚,一夜迂回,居然绕回洛阳城东,虽然不理解师傅的小心谨慎是何缘故,但是没有多嘴。
落脚的客栈是龙门客栈,这是各个县城驿点可以看见的客栈,无论是打尖还是住店,无疑是个理想的地方,虽说不知老板是不是一个,但是想必不是的,那么多家店都是一个老板的,岂不富可敌国了。
“小二,两间敞亮隔间厢房,热水备好,要快。”小儿唱过诺,立马迎着我们上楼,只是再上楼的时候,我看见好多人看着我和师傅窃窃私语,实在是诡异。
“两位到了,这是大爷要的厢房,敞亮着呢,热水一会儿就来,大爷千万担待。”小二带着职业谄媚的嘴脸,实在是提不起好感。
“师傅,楼下好多人诡异的紧,盯着我们看。我怕。。。。”我等小二退去,合上房门对师傅说道。
“怕什么,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来来来,给为师看看你背后背着的那把剑,样子怪眼熟的,哪买的。”师傅一把揪过飞花大哥寄放的若云,褪去包着剑的褐色麻布。
“怎么会在你这,这剑。”师傅骇然大叫,捧剑的双手都颤抖了。
“师傅你认识这剑的主人。”我疑惑道。
"废话,你是如何得到这把剑的,快说。"师父脸色沉郁。
我一看师傅神色不对,估计师父与飞花大哥是故人,我试探的说“是个侠士临行前寄我这里的,说是要替师报仇,唯恐不测,宝剑蒙尘,此剑主人与师父可是。。。。宿敌?”
“宿,宿,宿,宿你个头,他是我师弟,你师叔”师父又是一个板栗。
原来飞花大哥与我是同门,还是我师叔,我不经好笑,世界如此之小,怪不得当初我说道师父是青衫寒雨,大哥爽朗大笑,青丝飞舞,狂放的身形历历在目,仿佛昨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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