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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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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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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2-27 10:27:1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棠某人 于 2019-2-28 11:57 编辑

记忆轻轻的伸出手,恍如隔世的千丝万缕,穿过青葱岁月,广袤的平原,稻香弥漫的原野,像橙黄色迷*的液体,整箱倾倒出,揉碎了数世的记忆。
我不记得哪里与你照面,青石板的街道,石缝里湿润的泥土带着青草的气息,酒幌随风飘摇,风情淳朴的画着“酒”字。
我不记得我是否说过什么,只听见你嗓音清醇轻轻的对酒保说:“沽一壶女儿红。”
我不记得我是否听清了什么,但在四目接触是我看见了一张广袤而忧伤的面庞,绝世的容颜,荡漾着孩童般清澈的笑靥。
我不记得我是否看呆了,你说:“同饮,如何?”你指节敲打着深褐色古木酒桌,那把剑鞘玄色,牵扯着无数情仇。

这般俊伟男子,断然是情满天下的,我想。
几句寒暄,鬼使神差的赞道:“我与足下虽面面之交,阁下谈吐不凡,风度英伟,不禁自惭形秽,足下伉俪也定是不世出的侠女。”说完又顿觉唐突,你脸一红:“小兄弟莫要取笑,尚未娶亲,何来大嫂,男儿志在四方,不应桎梏情愫。”我笑了:“我向来是个俗人,必然不懂大哥的志趣,大哥说的是,人在江湖,一身一壶酒,一剑一倾城。我敬大哥一杯。”你笑了,恍惚的我看见你倾城容颜,抹净沧桑,澄澈的像个孩子。
你断然是飘然世外的,不理会天下纷扰,我想。
“家师一代剑侠倾城,不幸被奸人所害,我寻遍天下,终得仇人蛛丝,此行生死未卜,有幸遇到小兄弟,实得人生一幸事。”你站在洛阳城外的驿站,牵着白马,腰间依然玄色长剑。
我不禁戚戚然,思忖间热血上涌“大哥,此行定然凶险万分,小弟望与你同行,亦可守望相助。”
“断然不可,此行不比寻常,江湖规矩,向来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兄弟只需在这里等你师父便可,不必同行。”
你看着我,我终于敢直视你的眼,剑眉星目,眉角直插双鬓,你灿然一笑:“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兄弟不必再送,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兄弟后会有期。”
“大哥,一路走好。”我低下头,解下马缰,各种假设涌上心头,喉口五味杂陈。
衣裾鼓动,你翻身上马,一震迟疑,解下玄色长剑,轻轻交给我“此剑名曰若云,此行兵行险道,力求一击即中,即便成仁,我不想此剑落于他人之手,求小兄弟代为保管,每年廿月十五,饮剑一坛。”我再次不敢直视你,只将自己的无笙解下,交到你手中“大哥好剑送知己,此剑无笙,托付给大哥,大哥武运昌隆,期盼早日相见,能与大哥把酒庆功。”
马蹄翻飞,卷起一地焜黄华叶,你纵马远去“棠,我还不曾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飞花,他日你见到你师父,代我问好。走了。”
我回到酒栈,轻轻抚摸这玄色若云,剑身颀长,漆黑若星。

又是正月里了,漫天飘雪,行人匆匆,终日厮混酒栈的我,聊聊无事可做,家师寒雨始终迟迟不得出现,今天天色依然黯的很早,歌舞升平的洛阳城花灯初上,恍惚间又见你的绝世容颜。
今日又怕是宿*吧,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我自嘲,家师向来教导酒不可多,酒后乱事,看着远处青楼的风尘,召唤着登徒浪子,我轻轻摇了摇酒壶,依旧是女儿红。
“你可听说,花倾城掌门亲授弟子,飞花,一人一剑一壶酒只身杀入剑盟,何等英气,可惜了,一代剑侠从此不知下落”
“哎,剑侠是剑侠,可惜了,受到二十四剑盟高手围攻,怎么有生还的可能,哎。”
我听得心中大怒,将酒壶猛的掷过去“你们这等混人,如何知我大哥身手,什么鸟高手,定是用了阴损手段,我大哥一击不中必定蛰伏,另寻机会。”酒壶炸裂,在座的七八个剑客纷纷拔剑出鞘,一个壮汉拨开人群,眯着眼睛打量着我“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爷爷们说话小娃娃也敢放肆!”
“你这等腌臜莽汉,你小爷爷说话,竖起耳朵听便可,小爷爷的大名你也配听?”我抽出玄色若云。古朴劲气透剑而出,这是大哥的剑气,依然是当初一样。
酒客们呼啦啦的往外跑,刀剑无眼,只怕糟了平白横祸,周围的过客们听得酒肆内响声大作,一窝蜂都围在门口探头探脑,里面的出不去外面的进不来,严严实实的堵住了三开间的店门。
大汉眯眼看着我“小子口口声声飞花是你大哥,想必交情匪浅,此剑又像是飞花的黑色佩剑,倘若真是,绑了送上剑盟,好好磨练皮肉,说不定能有什么消息,如若能傍上剑盟我等也指日可待了,哈哈哈。”大汉眼中透出令人恶心的贪婪,居然把心底的下贱想法脱口而出。“兄弟们此剑应是飞花之物,落入这小子之手,实为可惜,连人带剑一并取过来,十锭雪花白银。”
一阵嚎叫后,人群奔涌而来,我师承侠客寒雨,可惜师傅一年前有事外出,说要回到师门,门中生变,叫我好生练武,不得荒废。日后必会回来继续指导,待师出之日带我回师门。可是始终不知师父师承何处,是何门派。
嘴上不讨饶,可面前几柄寒光森森的刀剑也不是说笑的,刀棍加身那是必死无疑,前厅里外三重想必是跑不掉了,诈攻一下,从后厨跑路,我余光一拐,心里一盘算此法可行。
一个鹞子翻身,向右边来人踢飞长凳,剑身回转直取左侧来人腰部,虚晃一招,只待来人避开就抽身而退。
却见来人纷纷退却,来的快,退得也快,我一愣,转念一想必是见了我一招一式出自名门,不敢招惹祸端,这些浑人脑子不好眼睛却毒辣,我才虚晃两招就知道我身手不凡,我洋洋得意间完全忘乎了所以,骄矜之色溢于言表。
突然一声大笑,一个男子大喇喇地挤开人群走到前厅中间“徒弟,我和你说了多少回了,不得在酒馆打架,酒馆的漂亮婆娘又要生气的,说了多少次,你都不听。来来来,让为师敲个板栗。”
不等回话,头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我大喜过望,登时大喊“师傅你回来了。”
我回过头去对着那群人大吼“我师父是剑侠青衣寒雨,你们还不快滚。”
朱老三,跑快点,一会儿来找你喝酒,师傅对着领头的那个壮汉一边挥手大喊,只见那壮汉头也不回跑得更快了,满身的肥肉撒了欢的甩动。
原来不是被我的吓走的,一阵气馁。

又是一阵哄乱,来的快去的快,酒栈又变回熙熙攘攘的门市,酒客络绎不绝。
不等我行大礼,又是一个板栗“和你说了多少次,见到漂亮的女侠再报为师名号,下次我遇见了还可以搭讪一番,这种虫蚁,你收拾就可以了。”
不等我回话师父笑呵呵的去和老板娘商量还砸坏桌椅的钱,依旧是一身青衫,腰挂长剑孤帆远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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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27 11:45:17 | 显示全部楼层
“走吧,徒弟”师傅打点完残局,整了整青衫不温不火的说。“去哪里师傅"我对洛阳城的酒肆并不留恋,也并未留下任何情,只是这一切来的突然,本以为师傅只是见我一面就走,没想到却是带我离开。
洛阳城灯火迷离,华灯满目皆诉挽留,师傅却好像有心事,城门下马行随意租了两匹马,只是径直骑马并不理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问,想想作罢,驱马哒哒跟上。
出了城,早已看不见行人,我们取道南山,径直向西南前行。林间幽深静谧,并不似往日葱郁生机,肃杀之气包裹着我。“师傅,我...”刚想找点话题压抑心中的不安。师傅突然勒马“不要说话。”师傅低喝,抽出长剑,策马掉头,我从来没看过师傅如此。

“要出便出来,何须如此跟随,无趣之极。”师傅运足内力向来时的一个拐角喝道。
突然两道黑影,却不掩手中长剑流光激荡,师傅腾身而起,闪过来人长剑,一招双飞燕腾身一跃,泰山劲松般拔剑而起,前人一愣,倒踩三步抽身而去。收了长剑抱拳对师傅道:“阁下可是花倾城弟子。”
来人声音轻灵,虽看不见脸,估计也是绝色女子,声音难掩绝代风华,后一人走出来轻轻训斥女子:“和你说过多少次不得莽撞,做官府的讲求真凭实据,你这般,早晚闯下大祸。”居然也是女子却比前人声音多分沉稳,也对师傅抱拳:“敢问阁下大名,师妹鲁莽,有失分寸,请阁下担待,看阁下双飞燕一跃,轻灵飘逸,超凡洒脱,花倾城本以轻功见长,阁下轻功功力放眼江湖也是羚羊挂角,如若不错当是花倾城寒前辈。”
“阁下客气,老夫确是寒雨,刚才那位女子,剑走偏锋,剑法俊俏的很,听声音可还年轻,可是官府新一代高手。”师傅收了剑却始终不曾放下孤帆。

前人应是自知莽撞,不敢忤逆,乖乖抱拳揖礼,怯声说“在下若离,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前辈担待。”
“原来你就是若离,江湖传言官府新秀若离手持鸢殇,剑法清癯,实得不可多得的剑客,幸会幸会。”师傅呵呵一笑,打了个哈哈。
师傅是花倾城的,江湖传言花倾城掌门,一代剑法宗师,步法精妙,剑招灵动,是不世出的细剑高手,但江湖上关于门派传闻极少,也不知是门中子弟鲜有江湖行走,还是用的花名,听闻早在十多年之前新帝继位,各派掌门去京城面圣,无非是做一番缅怀先帝维护新帝的套话,保证约束门人加以内修,支持六扇门官府工作诸如此类,然后领下圣恩就回各自山门,花倾城掌门及大弟子还有若干门中子弟杂役在龙虎口遭到十名劲弩剑客偷袭,掌门中毒箭星陨,大弟子被打断双腿,一行死的死伤的伤,刺客居然全身而退,全不知所踪。一代名门,渐渐沉寂,说来也怪,劲弩是不准私造的,只有六扇门和部分官府司职才能记名分配。
“既然能做如此身手之人的师姐,试问官府中人也找不出几个了,阁下应当是烟雨柔吧”师傅换做双手拄剑,手指轻敲剑托。
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两个女子:“我与弟子深夜奔赴师门,不知二位出手何为,花倾城虽向来不与官府来往,却也并未有不肖弟子江湖作恶,阁下这般,我想应当给个说法。”师傅话锋一转开始咄咄逼人,向来不是如此,我不禁疑惑,开口道:“师傅,两位如此必有误会,不妨。。。”。“退下,官府乃江湖权判,虽全是江湖人士但都领皇粮,为天子做事,向来不做武断之事,想必有所缘由,仗势欺人向来不是他等所为。”师傅喝退我,重重地说出了仗势欺人。虽然早有耳闻江湖人士与官府素来不和,但师父如此想必另有恩怨。
“莫不是看我花倾城如今人丁凋落,不把花倾城放在眼里了。”师傅食指拇指环住剑柄,蓄势待发。
“前辈且慢,一切都是误会。”若离挺身护在烟雨柔身前。
“奥?误会,阁下拔剑相向,倘若在下并未格开,必定身死当场,阁下擦干剑上的血,再与我孤苦小徒说是误会,杀错了人?”师傅眼睛撇向烟雨柔,分毫不让。
“前辈息怒,我师姐和我领了公干在追捕前些日子逃出天牢的天网杀手卖艺的和耍猴的。师姐为了护我,被卖艺的砍伤,我们击杀了耍猴的,却被卖艺的逃跑了。”刚才在洛阳城内,我们接到线报卖艺的似乎和接应杀手碰上了头,可能要逃回天网。所以机缘之下遇到前辈和令弟子。”若离满脸急切,稀疏的星光下,终于看清了是个摸越二十来岁的可人姑娘,长的分外亲切,眉宇间依然带着稚气。
既然讲开了,面子上过的去了师傅也不再争锋相对,沉思片刻:“既然如此,便当是一场误会,花倾城向来不与官府来往,如果并无他事,我想就此别过,免遭他人话柄,以为在下做了不法之事,有辱门派声望之嫌。”师傅不再多话翻身上马,准备离开,我赶紧跟随,唯恐师傅生气。
“且慢前辈,若离有不情之请,还请前辈首肯,若离感激不敬。”我回首,看见若离正躬身行礼,师傅淡淡的看了一眼,翻身下马,我不知何事,愣着不动,十分纳闷。“下来,愣着干嘛。”我稀里糊涂的下了马。“取下你的包袱,你难道还想人家姑娘穿你我的衣服么。”我取下包裹,看着师傅把马牵给若离。若离对师傅不停道谢,师傅也只是摆摆手,大步离开。
“看来这个丫头还是不错的,行事莽撞,却懂得为师姐着想,明知我语气不善,还为她师姐想我求马,哎,我师门不幸找到了你这个傻徒弟,要是她不比你强百倍?”师傅瞥了我一眼,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敢说话唯恐师傅生气。“哎~不说这些了,你可知道为师师承山门么?”“恩,师傅是花倾城门人。”“你想必早已听说我师父也就是掌门遇刺身陨的传闻。”“恩,是有传闻,不过不甚了解。”“此行后带你回山门,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提,门中事物复杂的很。哎~~”师傅长长叹口气,尽然流露出倦怠的神情,这是从来不曾看到的。“那师傅,我们现在就往师门走么。”
“不,我们先取道南山,那不过是掩人耳目,我们立马东进前往天网。”
“天网,莫不是刚才若离姑娘说的杀手组织。师傅我们去那里干嘛。”又是一个板栗。“多嘴。”师傅骂道。
“少说话多做事,别说为师没教过你,帮为师把包袱拿着。”
“奥,师傅。”
一夜无语。山路曲折,毕竟早已夜深,偶尔传来的禽鸣兽语。
好歹是个安稳的夜晚,虽然不比在酒肆的那些日子,但是毕竟有师傅在,何况不久后还要回山门,心中还是忐忑的。
次日清晨,我与师傅在离洛阳城最近的县城落脚,一夜迂回,居然绕回洛阳城东,虽然不理解师傅的小心谨慎是何缘故,但是没有多嘴。
落脚的客栈是龙门客栈,这是各个县城驿点可以看见的客栈,无论是打尖还是住店,无疑是个理想的地方,虽说不知老板是不是一个,但是想必不是的,那么多家店都是一个老板的,岂不富可敌国了。
“小二,两间敞亮隔间厢房,热水备好,要快。”小儿唱过诺,立马迎着我们上楼,只是再上楼的时候,我看见好多人看着我和师傅窃窃私语,实在是诡异。
“两位到了,这是大爷要的厢房,敞亮着呢,热水一会儿就来,大爷千万担待。”小二带着职业谄媚的嘴脸,实在是提不起好感。
“师傅,楼下好多人诡异的紧,盯着我们看。我怕。。。。”我等小二退去,合上房门对师傅说道。
“怕什么,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来来来,给为师看看你背后背着的那把剑,样子怪眼熟的,哪买的。”师傅一把揪过飞花大哥寄放的若云,褪去包着剑的褐色麻布。
“怎么会在你这,这剑。”师傅骇然大叫,捧剑的双手都颤抖了。
“师傅你认识这剑的主人。”我疑惑道。
"废话,你是如何得到这把剑的,快说。"师父脸色沉郁。
我一看师傅神色不对,估计师父与飞花大哥是故人,我试探的说“是个侠士临行前寄我这里的,说是要替师报仇,唯恐不测,宝剑蒙尘,此剑主人与师父可是。。。。宿敌?”
“宿,宿,宿,宿你个头,他是我师弟,你师叔”师父又是一个板栗。
原来飞花大哥与我是同门,还是我师叔,我不经好笑,世界如此之小,怪不得当初我说道师父是青衫寒雨,大哥爽朗大笑,青丝飞舞,狂放的身形历历在目,仿佛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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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2-27 20:31:18 | 显示全部楼层
江湖路里我除了小天地,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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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2-27 20:32:0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些是你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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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2-27 20:47:34 | 显示全部楼层
头像。。。晚上会做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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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28 00:33:36 | 显示全部楼层
汐雨 发表于 2019-2-27 20:32
这些是你写的?

是的,念书的时候写的。翻出来改改,正好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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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2-28 09:00:15 | 显示全部楼层
论有一个牛掰师父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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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28 11:55:39 | 显示全部楼层
“师傅,我师叔他。。。”
“没事,死不了,他有他自己的盘算,老七是我们寒字辈里最晚入门的,身世凄苦,师傅带回来的时候,后背鞭痕溃烂遍布青紫,浑身恶臭骨瘦如柴,左眼眼翳大得吓人,活像修罗鬼,大师兄说他热毒迸发,所以后背伤痕遍布青紫,创口不得自愈,须加猛药尽快控制避免创口恶化,再辅之药浴凉血引导,可是如此体质不要说猛药,就怕刮个大风人就去了,大家都说活不成了。”师傅低着头理着若云的剑柄穗子,我看不见他的神情,但每个字音都是对师弟的思念。
“师傅说,生死有命,这个孩子坚韧内敛,是个好孩子,他能把老七带回师门说他有入我花倾城的命,但是你们几个命里能不能有这个师弟,就看你们的了。我们七个面面相觑,都在揣摩师傅话中话,老大每日在山门的药园和镇上药铺来回奔波,老二说外以施药,内以食补,固本培元,硬食难以消化,可先食用些肉糜粥,鸭肉性凉清火,再寻马蹄和赤小豆或者冬瓜一并熬制,我和老四老五每天就去找鸭找菜,老四老五都是师妹,杀鸭子就交给了我,那半年我可不威风,杀得山门周边一个鸭子都不剩,人说再蠢的猪见了老猪屠都会四肢打颤,浑身瘫软,那是屠户的杀气外溢,我想我去鸭窠应该也是这个样子,哈哈哈哈。”
师傅重新用包布把剑重新包了起来,用手捋了捋额角的长发,随意的甩到身后。
“老六不喜欢说话,也没人给分配任务,就一个人拿了个铲子去了后山,早出晚归忙了三天,谁都不知道他去干嘛,第三天傍晚我抓鸭回来看见老六跪在武堂门口,地上放了个燃着一根香的香炉和一把没点的香,我问老六他也不搭话,就重重的哼了声音,说了声师傅责罚的是,寒楼做事不动脑子,半天也没憋出个屁,等老四老五带我去后山看的时候,我差点笑岔气,那个坟修的有模有样的,连风水树都栽好了,找了个大木牌上面写着,花倾城某某弟子之墓,名那里空着没写,落款花倾城掌门携弟子泣挽。”师傅嘴角挂着笑,眉飞色舞地和我炫耀着,那一瞬间我觉得师傅也不过就是个孩子,比我大不了多少。
“想来师傅是真的喜欢老七,师傅心善,不论大错小错不忍心苛责我们,众弟子领跪都是意思意思拿个三五根香跪在武堂门口,也没人看,执杖长老也没空管这个。就算老二和老六一时意气私斗,老六不存心用飞刀把山门牌匾扎的全是洞,师傅责骂也只是说他血肉至亲,使飞刀暗器,不知轻重,莽货一个,什么有辱山门,欺师灭祖的话压根没提,罚他跪了一个时辰,也就过去了,可修坟这事,老六整整跪了两天一夜。”
“两位爷,热水到了。”小二在门外叩了叩门。“爷,小的是放门口还是给您二位提进来。”、
“进来吧,把门带下。”师傅整理了下衣襟,神色恢复如常。
“爷,水烫壶薄,小心着用,有什么吩咐知会声小的,有不周到,多包涵,包涵。”小二带上门,径直把壶轻轻放在桌上,用手擦了擦搭在肩上的毛巾,微微弓着腰,笑眯眯看着我们两个。
“爷,没吩咐小的就先下去了。”小二转身准备走。
“过节不挂红毛巾,怎么还挂白毛巾。”师傅指尖不慢不缓的敲打起桌面。
“爷您说笑了,正月也不挂红毛巾,红的是姑娘们用的。”小二又转回来,还是笑眯眯的躬身看着师傅。
“那就换黑的吧,黑毛巾合适。”师傅说。
“黑毛巾不吉利,爷,还是白的吧,白的看着干净。”
“还是红毛巾吧,代我和掌柜的说下,问话不接活,问生死,飞花和卖花的,扣点。”说着师傅掏出个平白无奇的小铁牌放在桌上,上面刻了一朵花,下面有几行看不懂的符号。“再拿点吃食,不用酒,要个汤,便饭,两人用。”
“小的记下了,两位爷稍候。”小二拿走了铁牌,笑眯眯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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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2-28 20:41:05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于小说还是不敢看下去怕睡不着觉,看看漫画最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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