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倒飞的雨滴 于 2018-8-17 11:20 编辑
“三少,不要如此说话,当年你我不也一样投身锦衣卫?”燕狂人出言打断楚三少。 “可是老大,那帮狗官是如何对待我们的?我们自己组织力量去协助梅林先生、元敬将军和志辅将军荡平倭寇,可是遇到那帮狗**的人伏击的时候,谁又来帮我们了?”楚三少眼神愈发变得锐利起来。 “三少,先莫激动,当年咱们一起平倭,那些困难咱们不是都一起遇到了?而且当年的情况我比你们更了解全局,因为我是锦衣卫都指挥使。”李凉伸出右手拍了拍楚三少的肩头,却感觉一股真气自然而然地将其右手弹开,“你这身功夫当真了得!我原以为经过十年,你们武功不会有太大进步的,呵呵,看来还是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们啊!” “三少,你先别急着说话,先听老李说完,咱们再把咱们当年那些委屈都吐露出来!”燕狂人也拍了拍笑三少的肩头。 楚三少不再言语,静静地看向李凉,李凉一时间感慨万千,十年岁月,十年光阴,十年蹉跎,十年之前,他们都是无忧无虑浪迹天涯的浪子,他们都有各自的追求和梦想,有自己挚爱的亲人和朋友,有自己想要追求的生活,可是,在十年前那一战,这一切,全都被毁掉了。 那一战,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也让太多人失去了生命,也最终改变了朝廷对平倭的国策。李凉张了张口,却发现,不知该从何说起,一时间,忍不住泪流满面,再看向燕狂人和楚三少时,两人都已是热泪盈眶。 “十年之前,我正在师门闭关打通奇经八脉,但在我开了阳跷脉之后那段时间真气却始终停滞不前,恩师花城主见我日渐烦躁便以东南倭寇横行为由命我去东南沿海协助朝廷平倭,同时也想借此良机让我与众武林同道多多走动以建立联系……”李凉擦干泪水,开始了他的讲述。 随着李凉的讲述,燕狂人也仿佛又回到了十年之前,回到了十年之前那个春意盎然的下午。 暮春,艳阳天,小城郊外。 随着和煦的春风轻柔地吹拂,洁白的柳絮如同雪花般四处飘散,在触碰到两扇朱红色的大门时纷纷扬扬飘落于两旁,只见这两扇大门紧闭,上面挂着一面金字黑底匾额,上书四个大字:绿柳山庄。笔法遒劲有力,不似凡笔。 这时,门前的青石官道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远处疾驰而来一匹洁白如练的骏马。骑着骏马疾驰而来的是一个昂藏的青年,那青年虽生的昂藏,但举止神态却像是一个天真的孩子,无邪的面容让人顿生爱怜,以至于让人无法判断他的真实年龄,清秀稚嫩的脸庞总是能够让人感到生命的纯真和美好。他从不带兵刃,因为他不喜欢冷冰冰的武器夺去人们生命的感觉,所以他从不喜欢打架,但是他更不喜欢肆意夺走别人生命的人,所以恶人们常常因为轻视他而丧生于他充满生机的飞镖之下。 只眨眼功夫,那骏马便已驰到朱红大门近前,那青年如飞般翻身下马冲到门前,砰砰砰急叩那朱红大门上的门环,口中大声喊道:“大哥,大哥,快开门,有急报!有急报!” “吱呀”一声,那大门打开了一条缝,一个管家模样的50岁许的老者探出头打量了一眼,眼中露出惊喜之色,随即拉开门对着那昂藏青年拱手行礼并吩咐身侧侍立的家仆将那朱红色大门敞开,露出身后那前后三进、宽约十来丈、内里景致幽然的大院子。那管家模样的老者虽然相貌儒雅、举止有礼,但手脚沉稳有力,太阳穴高高鼓起,显是内外兼修的高手。其身侧侍立着两名家仆和一个青衣小厮,那管家脸上洋溢着喜色言道:“原来是江大公子大驾光临,快快请进,这些日子我家大少爷可一直在念叨您呢,知道是您来了他马上就会来迎,快请进快请进!”言毕给一旁侍立的一个家仆使了个眼色,那家仆会意匆匆而去。那管家模样的老者一面招呼着这昂藏青年入内,一面扭头对后面侍立于另一旁的家仆喝道:“一点儿眼力劲儿都没有,还不赶紧把公子的爱马牵到后院好生伺候着!” 那昂藏青年见此不禁一笑,先拱手还礼道:“六叔无须如此多礼,这位小哥,我的白云驹就劳烦你照顾一下了。”言罢亲手将那骏马的缰绳交到那家仆手中,眼见得那家仆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爱马牵向后院,那昂藏青年正要开口,却听得院内传来爽朗的笑声。 “中午我就听得门口喜鹊欢叫,料到会有贵客登门,却不曾想是二弟来了。哈哈,二弟,这一路奔波还未顾上吃饭吧,六叔,快让厨房准备上好的酒席,您老亲自下厨做几样拿手菜可好?这许多日子不见,今日我定要跟二弟好好喝上几杯!”那昂藏青年寻声望去,笑声的主人正是一身长衫儒生打扮的燕狂人。 那昂藏青年眼中含着掩饰不住的喜色,“大哥,一别数月,你这身板更壮实了!我急着赶过来确实是有一件紧急之事,启程之时我已通知了三少、老四和老五,想来三少也应快赶到了,但是老四和老五却回信说家里催着进京赶考,却是不方便前来。” 燕狂人摆摆手,“孝字当先,老四老五不比我们三人,我们有举人功名在身便思量投笔从戎闯荡江湖,这是追寻我们三人的梦想;他们要考取进士光耀门楣才是正经。二弟,你这一路奔波甚是辛苦,我们先去中厅喝杯茶,待酒席备好再与哥哥畅谈一下你随元敬将军在军伍中的收获。”言罢拉起那昂藏青年的手臂和那昂藏青年向这三进的院子中厅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