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倒飞的雨滴 于 2018-8-6 10:37 编辑
一盏昏黄如豆的油灯,一个独孤的人,他的面前是一壶浊酒,他默默地坐着,仿佛是在等人,在等一个可能永远不可能再回来的人。只是坐在那里,他就像是一座高山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如刀削般俊朗的面容上带着无尽的落寞与忧伤,紧身的黑衫仿佛包裹不住他浑身隆起的肌肉,蓦然间,他站起身来,整个人的气势就像出鞘的剑一般锋芒毕露,寒光迫人,令人无法直视。 “你来了!” 木屋门外是一个人影,静静地站着,仿佛一座雕塑。 “我来了!” “你本不该来!” “可我却来了!” “没想到,居然会是你!” “其实,你早应该想到是我!” “动手吧!为了这一天,我已等了很久!” 那人影手一抖,亮出一把黑漆漆的刀和一把夺人心魄的剑,“此刀名为屠龙刀,重63斤3两3钱,此剑名为倚天剑,重36斤6两6钱,我刀剑合璧之下,你定尸首分离,你可先出手,要知道,当年设局陷害你们五兄弟的,正是我!” 那独孤的人不断催动气势,“对付你,我已无需再用兵刃,只一掌就已足够!”言罢如飞升之龙般直跃向半空,左手变拳为掌,如一柄利刃直直刺下,右手则如蕴含千钧之力缓缓向下压去。 那人影浑身一震,如幻影般向后一滑,左手倚天剑幻化出暴雨般的光华,右手屠龙刀则一抖再抖,翻动不已,如黑色的巨龙般斩向那独孤的人。刀剑合击之下,竟爆发出惊人的气势,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的剑芒与仿佛拥有翻天之力的刀势合而为一,一时间真如翻云覆雨般卷向那孤独的人。 那独孤的人见状一声冷笑,面露嘲讽,眼中闪现出无尽的愤怒之色,掌势一变,左掌如利刃般与右掌相交,无人能够形容出那一招的绝代风华,恰如一朵洁白的莲花绽放,又如洪钟大吕般震撼人心,爆发开来又像是曼陀罗花雨般妖艳动人,那人影不退反进,欺到那如莲花般绽放的无数掌影中,只听得一声巨响,那人影如断线风筝般向后疾飞,口中鲜血如泉涌,嘭地一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那独孤的人身影仿佛更加寂寥,长叹一声,“众位兄弟,老大给你们报仇了!”转身就要回到那孤独的木屋, “大哥,你的身手果然已经达到这种境界了!” 身后传来一声充满阳光气息的声音,那独孤的人转过身去,只看到一个人,一个如枪一般的人,他永远像是一杆枪,一杆笔挺犀利的枪,恰如他手中的玄冰聚魂枪一样锋芒毕露。头发永远束的整整齐齐,衣衫永远是妥妥帖帖干干净净,英俊白皙的脸上永远是沉毅冷静的表情,仿佛永远是挺拔直立的姿势。他身上凛冽的气势令人无法直视,霸道而凌厉的眼神仿佛可以刺破每个人的内心,令人不得不审视自己内心中的阴暗与丑恶。 “老三,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如枪一般的人露出阳光的笑容,“老大,先把李凉这小子扶进屋子再说!”他用手中的枪指了指那个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人影。 “你说李凉?难道他不是天阴会的那个藏头露尾的鼠辈?”那独孤的人疑惑地问道 “他自然不是。这段日子你又一个人躲起来,我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路上遇到了他,看他功夫进步也不小就跟他过了两招,没想到他那博弈之术当真神奇得紧,竟能迫得我回枪横击连变三招这才得胜。我告诉他你的功夫比我更了得,他不肯信,决意假借那鼠辈之名迫你全力一击,我也着实想看看这段时间的你到底有多可怕,于是呢……”他冷笑一声看了看那仍在地上躺着的人影。 那孤独的人不再怠慢,连忙上前把了把地上躺着的李凉的脉,只感觉脉象甚是微弱但心脉却甚是神奇地未断,赶忙渡过去真气助其调息,半晌,那李凉缓缓睁开双眼,口中虚弱地说,“袖口中有神药,喂我2滴!”那如枪般的男子并指如枪般迅疾地连点他胸前大穴,李凉喷出一口淤血,那男子说,“你经脉尽数被封,不打通光吃药济得甚事!我这开天燎原式不但伤敌好使,治伤端的是神妙无比。”言罢找出他袖口中的白玉瓷瓶,滴出2滴药水灌入他口中,不知是那如枪般的男子的治伤之术神妙,还是那神药神奇,只片刻那孤独的人就觉得李凉脉象渐渐平稳起来,且由虚弱慢慢变得强劲,遂扶他起来站稳。 稍顷,李凉回过一口气,“江湖传言,你们于十年前遭逢大乱后武功不进反退,我现在只想找到那个散布谣言的人狠狠地揍他一顿!再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蹴鞠踢!” 那如枪般的男子嘿嘿一笑,“那个人就是我,你来吧!我不还手!” 李凉闻言一滞,那独孤的人立即斥责道:“老三,别说话,他脉象又乱了!万一走火入魔可就麻烦了!” 那如枪般的男子不再发言,只是关注地看着李凉,又是半晌,李凉长出一口气,“多谢燕老大真气相助,有你这真气,我这内功怕是又要精进不少!” 那独孤的人也不答话,只是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李凉不再多言,拾起地上的刀剑,背起放在一旁的背囊,随着那孤独的人和如枪般的男子走向那小木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