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倒飞的雨滴 于 2018-7-3 14:08 编辑
那中年人紧皱着眉头,“这个我已经查明清楚,是老大和老二派出来的的好手,但是我实在想不出他们为何要对自己兄弟动手。那天你我都在林子外喝酒,里面他们到底说了什么,我委实猜不出来,而且实在是没有动手的道理啊,老大虽然坏到家了,但是对自己兄弟却始终轻财重义,而且老大喜欢男人,更不可能因情生恨,实在没有出手动机啊!况且你我当天都在林子外,就算是要灭口,老大也不可能对我动手啊。奇哉奇哉!老六,你怎么看?” 邪武一怔,“连四哥都想不透的问题,我更想不明白了,不过你可还记得我们十兄弟在入林子之前,曾在一个官驿边上的茶水摊上吃茶时,老大曾反常地赞了一个官驿中的女子美貌?” 那中年人眉头紧皱,蓦地舒展开来,“原来如此,当时那妇人含羞带怯地丢下一把团扇和一个丝巾,却是被你捡了起来送与老大,你当时说那妇人已非少女,你对这种妇人深感厌恶,故而用的是隔空取物之法将那两样东西送与了老大,老大还夸你武功进步之速,另外那六人当时起哄要老大传给他们看看那妇人之物,于是老大将那两样物事一一给他们看过,我也忍不住看了几眼,可是当老二出恭回来之后跟老大嘀咕了几句,老大便将那两样物事要回来,说那妇人很可能有花柳,当即便烧了那团扇和丝巾,再后来我们林子里聚会,不久之后那六人便遭毒手,也就是说问题出在那两样东西身上,同样凶手就是我们当中的人,只是那官驿之地进出都只有官员或是举人家眷,我们又怎么可能结交官员或者举人,嗯?莫非老大……”中年人看了李凉一眼,顿了顿足,厉声问道,“罢了,没有李大侠,也就没我老阴了,老六,那团扇和丝巾有何怪异你可有印象?” 邪武被他一吓,怔怔地说不出话来,那中年人突然沉思片刻,突然抚掌大声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大竟是要……”突然李凉大喝一声,长杖如车轮般甩向屋顶,“轰隆”一声巨响,那木屋的屋顶陡然碎裂,一个人影从半空中飘然而至,竟似凭空出现一般,“老四,不要怪我,怪只怪你太聪明了!”说完又飘然而去,瞬间消失不见,李凉双手似是半点力气也无,再也握不住长杖,那长杖咣当一声跌落,李凉回过神来只觉冷汗涔涔,再看向那中年人时,才发现那中年人已经口吐白沫,气绝身亡。邪武却如遭电击,浑身抖如筛糠,半晌才开口道:“是他,竟然真的是他!他竟然……他竟然……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叫一声发足狂奔,李凉想要追赶却发现半点真气都提不起来,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 李凉再次醒过来时,已身处一个宽敞的房间,明亮的烛光照的房间亮如白昼。但李凉却如陷入最深沉的黑暗一般绝望,他想不出这个阴老坑口中的老大尽然有如此高强的武功,他也想不出究竟是怎么样的阴谋竟然能让一个原本重义轻财的人不惜花费如此代价除掉自己兄弟,他更想不出究竟阴老坑到底想到的是什么秘密,竟会逼得那重义轻财的人施展如此可怕的轻功和武功去阻止他说出口。做为一个先天高手,李凉当然清楚要施展那种功夫一定会付出极为惨痛的代价,而且那种功夫不可能短期内可以施展2次,所以阴老坑死了,所以邪武暂时还活着。 李凉感到深深的恐惧,他所依仗的极为上乘的武功,其实在那人眼中与蝼蚁无异,或许他只是不愿浪费真气所以才没有动手杀他,李凉相信,只要那人想杀他,他绝对没有还手的机会。而更为可怕的是,他已经猜到,一个极为可怕的阴谋已经开始实施了,而他,是唯一能够阻止这个阴谋的人,只因为,那个阴谋极可能针对的是当今圣上,也只因为,他是现任锦衣卫都指挥使,圣上身前的最后一道屏障。 就在李凉惊慌失措、绝望恐惧之时,他又想到了他的义父陆炳——前任锦衣卫都指挥使临终前那如释重负、又带着欣慰与饱含着期望的眼神。李凉紧紧闭上双眼,沉思良久,再睁开双眼时,他又变成了那个冷静、谦冲、温和而不失威严的锦衣卫都指挥使。 这时房间外面传来有人跑动的声响,“大哥醒了吗?”一个低沉的男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他站起身,穿好衣服,提起那几乎从不离手的长杖,冲着门外喊道,“是!大哥!”门外进来一名精悍的汉子,太阳穴高高鼓起,右手持着一柄千牛刀,“有何吩咐?” “这是天青镇哪里?”李凉沉静地低声喝问, “天青驿,大哥!”那汉子答道, “邪武找到了吗?”李凉继续问, “已经被星河大师救到隔壁房间了,现在还在沉睡!”那汉子继续回答, “是谁通知的你们到那小木屋找我?” “是一个年轻人,据他说是星河大师的徒弟,他拿着您的信物就是那个白玉瓷瓶找到的特别二组,然后我们就立即按照您之前的布置开始了行动。” “星河大师追到什么线索没有?” “星河大师已循着微弱的真气波动前去查探,弟兄们武功低微,难以追随。” “你们找到我的时候,那木屋里还有人吗?现场有没有认真勘察?”李凉继续追问,“另外,本次行动的总结要尽快递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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