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卧烟霞,覆雨翻云”,烟雨楼依山而建,白玉牌楼后是青石铺就的一方大坪,乃是烟雨楼的弟子平时练习和比试的试剑坪,西侧一条石阶大路随着山势盘旋而上,尽头是三方楼阁,左边是惊烟殿,右边是听雨阁,中间是问心楼,是烟雨楼掌门平时和门徒商量门派大事所在。绕过问心楼,一片翠竹随风轻摆,竹林中一条小路通过后山,后山一排大概十余间房间,是所有门派人员休息的地方。 飞雨居,烟雨楼掌门倒飞的雨滴栖息之所,房间不大,一道屏风将房间一分为二,左边是书房,右边是卧室,非常简陋,很难想象这是一派掌门居住的地方。书房一张长案,上面一套文房四宝;旁边一个书架,摆着十来本江湖杂记,仅此而已。书房的墙上挂着一幅女子的画像,画中女子身着一袭水绿色宫服,裙裾边用粉色丝线绣着细碎的樱花瓣,勾上一层金丝,仿佛给这樱花镀上了一层金边,一头青丝用一支雕花木簪挽起,并无其他装饰,长相柔美,双眸似一汪秋水,闪烁如空中的星,淡淡的笑容轻轻挂在脸上。人像两边各有题字,右边是“生如夏花,有凤来仪”八个大字,左边是“以月为神,以玉为骨,以雪为肤,以花为貌,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二十六个小字,落款:“飞雨”,显然是倒飞的雨滴自己所画。此时的烟雨楼掌门正痴痴的站在画像前,“唉”发出了一声长叹。 “咚咚咚”掌门弟子神秘人轻轻叩着书房的门,见没反应,伸手轻推,房门应手而开,神秘人走进书房,喊了声:“师傅。” “嘘”,倒飞的雨滴手在身后摆了摆。 神秘人知道师傅每次这个时候都不喜欢人打搅他,但事关紧急,又开口道:“师门,外面……” “嘘”倒飞的雨滴继续打断徒弟的话。 “不是,师傅,有人来了……” “嘘” “师傅,我想尿尿” “去吧,徒弟” 神秘人急了“什么跟什么呀,师傅你能不能不要老嘘。”心里暗暗骂到:“每天都看画像,一看就神志不清了” 倒飞的雨滴转过身来,看着徒弟神秘人,说道:“徒弟呀,你的云雾心法已经登堂入室了,为师都看不清你的容貌了” 神秘人说道:“弟子之所以选择修行这门心法,是因为很符合弟子的个性,而且弟子的真容以后只会给自己最爱的人展现。” “难道师父不是你最爱的人吗?” “师父,你是我最尊敬的人,我不爱男的。” 倒飞的雨滴叹了口气,这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太一本正经,缺乏幽默感。“说吧,什么事?” “师父,外面有人找” “什么人?” “是条子”神秘人小声道。 “什么条子,不见” “师父,条子就是……” “你管他什么条子、筒子、万子的,我说了不见就是不见”倒飞的雨滴打断徒弟的话。 “师父,你能不能不要一整天就想着马吊好不好?” “徒弟你过来”倒飞的雨滴向徒弟神秘人招了招手,神秘人走进身边,倒飞的雨滴伸手在徒弟头上狠狠敲了个爆栗:“你没打吗,装什么大尾巴狼,老实说,你昨天是不是和你师叔帅有它联合起来做牌。” “没有的事,师父,再说昨天你不是赢了吗?” “这倒也是”倒飞的雨滴笑道。 “师父,你能不能不要老岔开话题,条子就是捕快,外面来的不是一般的捕快,是六扇门的捕快” “我虽然认识他们总捕头,但我们烟雨楼一向与朝廷并无太多来往,难道门下有弟子犯事牵扯到他们?”倒飞的雨滴沉思片刻,对神秘人说道:“徒弟,走,出去看看” 问心楼大厅,倒飞的雨滴看着眼前的捕快,微微笑道:“敢问这位兄弟高姓大名,来我烟雨楼有何贵干?” “在下六扇门孙悟空,我们总捕头命在下送上一份请柬和一封书信给掌门大人” 倒飞的雨滴打开请柬,上面却是邀请他担任三天之后在洛阳举办的比武大会的评审。倒飞的雨滴皱了皱眉,说道:“什么时候武林大会需要动用你们六扇门做传信人,江湖和朝廷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我们老大说了,信中说的很清楚”孙捕快拱手说道。 倒飞的雨滴展开信笺,上面写着:“飞雨吾兄:弟清风吹顿首拜上,三日后洛阳武林大会,弟闻将有魔教之人前来破坏,望兄以正道苍生为念,亲赴大会以防不测,弟再三叩谢于此。” “来信我已阅之,你可速回,就说三日之后我会赶到会场” “拜别掌门大人”孙悟空拜别离去。 “师傅,我想修习本门的绝招烟雨三式,可否”神秘人上前问道。 “徒弟,你内力虽已深厚,可心境还需提升” “师傅,关于打马吊的事,弟子想和未来的师娘说说” “反了你,敢威胁师傅”倒飞的雨滴怒道。 “就威胁,要秘笈还是要师娘”神秘人死猪不怕开水烫,“还有,昨晚赢我的钱还我” “要钱没有,秘籍拿去”倒飞的雨滴从怀中拿出一本小册子丢给徒弟神秘人。 “师傅英明”神秘人打开秘籍念到:“我小心翼翼地将糖果浅尝,看它是否真的与思念你一样甜蜜。” 倒飞的雨脸一红,抢过册子“拿错了,警告你,不许说出去”又扔出另一本册子给徒弟。 “徒弟明白,徒弟明白,师傅威武,师傅放荡”神秘人小声说到。 “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徒弟告退”神秘人退下。 倒飞的雨滴走出大厅,看着外面渐渐下去的夕阳,叹气说道:“张中挑九阴教,换来十年的安宁,没想到魔教却一直隐藏实力,现在呈现蠢蠢欲动之势,多事之秋,果然是多事之秋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