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千刀杀不尽的万仞苍茫。 提起江湖,便习惯地想起金庸,那个将江湖写得淋漓,将不羁写进气质里的侠者,未佩刀剑,亦无素衣白马,但那渗了戾气的笔触及骨子里的浪子气质,是独一的。 人性的贪婪跃然纸上,我始终认为,珠宝上没有实体的毒,有的只是引诱人显现贪婪兽性的魔力。不禁莞尔,忆起宁死也要带着满身铜臭的微小角色,他们无错,只是注定不入江湖。 绝情谷中,杨过不辞而别后,程英对无双说:“什么世俗礼法,名节清廉,统统都是狗屁不通。”这番话多么畅快,江湖本该如此潇洒,休管他世俗谦礼,吾便是这般浪子! 江湖,当真就只是刀光剑影?非也,非也。江湖从不缺风仙道骨,它亦是桃花三千的妖冶,白驼山“*生梦死”的凄美。 仍旧铭心的是王家卫的那部《东邪西毒》。 欧阳锋说:“没有事的时候,我会望向白驼山,我清楚地记得曾经有一个女人在那边等着我,其实,*生梦死只不过是她跟我开的玩笑,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记的时候,你反而记得清楚。我曾经听人说过,当你不能再拥有,你惟一可做的,就是令自己不忘记。”我挑剑,怀抱半坛*生梦死,恍惚中见你立于远处微笑。跌坐地上,我知道你再也回不来了,仍是做不到,相忘于江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