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暴走小萝莉 于 2015-6-9 10:53 编辑
女主:洛小斩
男主:彭晓雨
男二:清风
客串:糖糖老大
本人纯属虚构,只为博大家开心。
内容简介:旧日恋人不辞而别,洛小斩为此伤心三年,曾经情深意重曾经海誓山盟,为何忽然决裂?三年后另一个男人突然出现在了洛小斩的生命里,他究竟带给她幸福还是带给她真相?故人已不见,离人心上秋。
1
2012年,洛小斩二十六岁。
若是在家乡,二十六岁的女孩早已应当为人妻母,妈妈电话不知道打过来多少次,要么是催着她回家,要么就是催着她找男朋友。开始时。洛小斩还能“嗯嗯啊啊”地应付着,最后连应付也懒得应付,索性将家里的电话设为拒接,想要落个清净。
只是这清净尚未落得一个星期,又接到了啊糖的电话。
妈妈的电话可以不接,啊糖的却不能,表姐的泼辣性子洛小斩是知道的,惹毛了她估计会立即提着菜刀杀过来,所以即便小斩心底知道啊糖是妈妈搬来的说客,可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接电话。
“喂?啊糖?”
“洛小斩,你出息了啊!二姨打电话来跟我哭哭啼啼,说你现在连她的电话接都不接,家里工作都给你安排的好好的,你非要在那个破城市里晃荡着不回来,二十六了连个男朋友也不找。。。。”
“你别说了。”洛小斩打断了她的话。
“哼!”啊糖在那边冷哼了一声,停顿了几秒后继续道:“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
“不用。”洛小斩飞快的拒绝了。
“哎?我说小斩,你听都不听一下就拒绝什么个意思。男的也挺不错的,正巧也和你在一个城市,见见吧,说不定就能成呢,了却了二姨一桩心事,省的她一打电话给我就哭哭啼啼。。。。。”
“真不用,我不想见。”
“。。。。。也是个警察。”
“啊?”电话这边的洛小斩趔趄了一下,高跟鞋的鞋子差点撇断,赶紧扶住身旁的栏杆,冷静了几秒之后说道:“那。。。。。那你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他吧。”
洛小斩这边一答应,那边的啊糖倒是沉默了起来,几十秒之后才听到她一声幽幽的叹息:“小斩,你这是何苦,都过了三年了。。。。。”
她话音刚落,那边洛小斩就已经挂断电话。
2
手机短信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洛小斩正盘腿坐在床上一边啃着昨天的干面包一边翻着手里的书,抓起放在床头的手机看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洛小斩女士你好,我是清风。”
洛小斩当即反应过来,这便是啊糖要介绍给自己的相亲对象,盯着手机屏幕的“女士”二个字发了会呆,而后又轻轻摇摇头笑了笑,或许对于还不熟稔的人,警察都带有一幅一本正经的严肃,当年的彭晓雨向自己表白的时,短信里也是这种语气:“洛小斩小姐,我喜欢你,想与你交往,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我一下。”
彭晓雨,哦,彭晓雨,洛小斩只觉得自己心底一疼,当年年少春杉,最最明媚十九岁里遇到的那个男人,那时至今日让她依然觉得只能为他一人笑为他一人哭的男人,从她的生命里默然告别,已经过去三年。
三年前的她二十三岁,已经大学毕业,拒绝了家里安排好的工作,也不像大多数学生那样忙着各种各样的考试应聘,仍如不谐世事的少女般,全身心地沉浸在与彭晓雨的爱情里。
某次彭晓雨声称有一趟出差,自此以后,他的电话再也无人接听,短信也再也无人回复,洛小斩跑过三趟他的集体宿舍,大家全部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如同一缕青烟一样,彭晓雨从她的人生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哦,也并非是完全不见踪迹,毕业后的半年里,旁人读研的读研,工作的工作,个个活的精神抖擞,唯独洛小斩,在这个小城里发了疯似的寻找彭晓雨,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有任何风吹草动就觉得是他,每天都要拨打他那个已无人接听的电话,一遍又一遍。
闺蜜朋友咬牙切齿的骂着彭晓雨,劝洛小斩想开一点只当遇到了人渣骗子,洛小斩心里却不信,拉着对方的手哭哭啼啼地说可能彭晓雨有什么苦衷,旁人看洛小斩哭成这样子,也就不忍心继续说下去,只有从家乡赶来的啊糖,指着洛小斩的鼻子大骂“洛小斩,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就是被一个男人甩了吗!你家也不回,工作也不找!你妈给你打电话你爱接不接!这年头谁没遇见个骗子啊!哪个女人没摔过跟头,摔倒了咱就爬起来,起来还是一条好汉,你倒好,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趴着了!你自己找个镜子照照,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哪知洛小斩软硬不吃,被这样指着鼻子骂了之后也只是目光无神地抬起头来,看了看啊糖轻轻的“哦”了一声,气的啊糖当晚就买了机票飞了回去。
洛小斩这样人模鬼样的混了大半年后,依旧三更半夜嚎啕大哭之后抓起手机打彭晓雨的电话,直到某个炎热夏夜,电话里第一次没有出现冰冷的“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声音,“滴滴”了两声后,那边传来低沉的一声“喂?"
是她永远也忘不掉的彭晓雨的声音,洛小斩当时只觉得全身血液都从脚下往头顶涌,心脏好似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一样,冲着电话大声嘶吼着彭晓雨的名字。
“彭晓雨,是我啊彭晓雨,你去哪里了啊!”
“洛小斩,你以后不要在找我了,我这次接你电话就是想正式通知你一下,我们已经分手了。”
“为什么?”洛小斩的牙齿在颤抖,紧紧地咬着下唇,好似要咬出血一般,“为什么要分手?”
那边沉默了半晌后,彭晓雨的声音亦是咬牙切齿:“我厌倦了,洛小斩,我厌倦了,这三年多来你事事依赖我,不独立上进,我知道你家境优渥,前途有人给你铺好,可我不是,我也不想要一个你这样的女朋友。”
“彭晓雨,”他话音刚落,洛小斩急忙接上,唯恐他会立刻挂掉电话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我可以改,只要你回来,我可以改。”
“不要再找我了,我和你已经分手了!”彭晓雨一字一句,斩钉截铁,而后便挂了电话。
从那之后,那之后是洛小斩二十三岁,紧接着是二十四岁,后来到了如今的二十六岁。
她再也未曾开口对别人提起彭晓雨,亦不再发了疯般找他。
她不肯回家乡,不肯去那个已经被家人打点好的单位,三年的时间里,她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拿到了本专业国内含金量最高的证书,进入一家外企开始工作,昏天暗地拼死拼活,加班最忙的时候一连半个月,每天只有三个小时的睡眠。
三年来,不是没有人愿意爱她,只是她已经无法爱上别人。
3
清风的那条信息并未成为一段浪漫爱情故事的开端。
那晚洛小斩有礼貌的回复,两人你来我往也只不过发了四五条信息,洛小斩变觉得心中疲惫,急匆匆地道了句“晚安”。
之后依旧是昏天暗地的工作,某天在办公室加班,站起身来的时候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还未反应过来手中的水杯便已落地,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醒来盯着自己头顶上的天花板的时候,那么一瞬间的茫然,右手上扎着输液,挣扎着想要起身的时候有一双手在身旁扶住了自己,声音温和:“你醒了啊。”
洛小斩转过头去,对上了一张和那声音同样温和的脸。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本能地将手臂挣脱开来,不解地看着眼前人:“你是谁?这是。。。。。在医院里吗?”
眼前的男人往后退了两步,洛小斩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是一身警服,原本戒备的心里突然就松弛下来,整个人一下子就安心了许多。
“你上班的时候昏倒了,”他笑了笑解释道,“你同事翻了一下你手机里的电话本说你手机里面只有五个人,那四个还都不在本地,所以就打了我的电话。”
”我是清风。”他又补充了一句。
洛小斩有些明白过来,抱歉地对他笑了笑:“真不好意思,把你麻烦过来了。”
“没事,我今天正好没什么事。”清风拉起椅子,在洛小斩的病床前坐下。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墙上挂着的闹钟滴滴答答缓慢地走着,洛小斩不说话,清风也没开口,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苹果一点一点认真地削皮,削好之后伸出手递给她:“喏,吃点水果。”
外面应该已经是黑夜,头顶上的灯光明晃晃刺眼,打在清风的五官上,洛小斩看过去的时候整个人忽然一恍惚,脑海中便浮现了十九岁那一年遇到彭晓雨的情形。
也是有这样明晃晃的灯光的。
那天她去商场逛街,想看喜欢的牌子新上的夏装,正逛得开心的时候,只觉得好似有谁撞了自己一下,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挎包,发现里面的钱包已经不见了,慌忙大喊了一声“有小偷”,话音刚落身边便有个人大喊一声“站住”。好似一阵风一样从洛小斩的身旁冲了过去。
几分钟后,那个小偷已经被扭打着抓住,洛小斩趴在电梯从上往下看,帮她拿回钱包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孩,他一手反扣住小偷的双臂,一手扬着洛小斩的钱包,抬起头看着电梯上的她,咧开嘴冲着她笑。
这个年轻男孩便是彭晓雨。
商场里面的灯光明亮,洛小斩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孩,笑起来的时候好似浑身都在发光。
两个人都是初恋,一门心思,全心全意,竭斯底里。
路灯下手挽着手压马路到凌晨,一起去吃自助餐吃到反胃,爬上当地最高的那座山,彭晓雨在山顶上迎着风大喊“洛小斩,我爱你!”
往事如风呵,往事如风。
不能忘。
4
住院是劳累过度,算不上什么大病,隔日洛小斩便办理了出院手续。
几日后忽然接到清风的电话,约她六一一同去游玩。
“六一?”洛小斩哑然失笑,“六一不是小孩子出去玩的时间吗?”
“那天正好是周末。”清风笑着解释道。
已经不是十六岁,一个男人邀请一个女人出去玩,洛小斩自然也明白这是一场约会,本来是想拒绝的,转念一想几日前是他把自己送到医院,欠了一份人情,便在电话这边点点头:“行,我时间没问题。”
清风的车停在洛小斩住所的楼下,见到她穿着连衣裙和高跟鞋下来之后对她笑了笑“换身衣服吧,我们今天去的地方穿这个不合适,运动点的。”
上楼去换了一件米奇头像的T恤和短裤重新下来,披散下来的长发也变成了高高的马尾,洛小斩本身就长的显小,十九岁和彭晓雨谈恋爱的时候总被他笑像十五岁的小姑娘,如今这身打扮,好似回到了当初的那个时候。
发现自己又不自觉地想起了彭晓雨,洛小斩叹了口气,俯下身子洗了把脸,而后便走出门去。
清风带她去的地方,倒真是出乎她的意料,是游乐场。
“若她涉世为深,就带她看尽繁华;若她心已沧桑,带她做旋转木马。”网上这个段子早已风靡,洛小斩自问,涉世未深?不是。心已沧桑?好像也不是。
她只是曾全心全意地爱过一个人而已。
"没想到你会带我来这里。“清风拿着两张门票走过来的时候,洛小斩抬起头笑了笑:”我一直都没来过游乐场。“
洛小斩的童年生活始终布满着父母离异的阴霾,所以并不快乐,从未有过”爸妈牵着手带我去游乐场“的美好时光,和彭晓雨恋爱之后,倒是求着他带她去,彭晓雨嫌游乐场幼稚不肯去,有一回总算答应了,出发时警局突然有任务,彭晓雨便立即回了警局。晚上吃饭时洛小斩大发雷霆,彭晓雨一边给她夹菜一边好脾气地劝她”来日方长。来日方长,以后有机会去。“
她破涕为笑,也本以为来日方长,谁料悠忽之间,那些属于他们的美好时光,就这样过去了。
六一的缘故,游乐场里有很多人,旋转木马停下来的时候,清风走过去往洛小斩的手里递上一个棉花糖。
后来他们又玩了不少项目,洛小斩的大胆超出了清风的预料,别的女生在高空中吓得大声尖叫,她却伸直手臂满脸笑容,尽情享受的样子。
“你胆子真大。”清风笑着说道。
“我以前有个男朋友,”洛小斩歪过头眨巴着眼睛看着身旁的清风说,“和你一样,也是个警察,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觉得他什么都能保护我,自己胆小极了。后来他离开了我,没有人保护我了,我的胆子也变大起来,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怕了。”
清风点点头,没有多问。
后来两人一起吃晚餐,晚餐结束后清风送她回家,洛小斩上楼之前,他问道”下次一起去美术馆好吗?“
洛小斩的心底微微一颤。
在过往的人生里,她最爱的,除了彭晓雨,便是美术。虽说是大学里按照家人的要求读了金融专业,可对美术的爱好也未消减半分,一定会拉上彭晓雨兴高采烈地去看。
彭晓雨离开了三年,她亦有三年没再踏足过美术馆。
清风目光真挚,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5
和啊糖吵架归吵架,姐妹情谊毕竟还在那里,晚上接到啊糖的电话,问了小斩最近身体的情况,快要挂电话的时候又八卦道:”唉?洛小斩,你和清风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洛小斩靠在沙发上玩弄着自己的发梢不咸不淡的说道。
”什么叫就那样。“啊糖在那边翻着白眼,”人家对你的印象可是超好的。“
”哦”,洛小斩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想起了什么问题:“对了,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店里认识的,”啊糖说道,“就我那家咖啡馆里,当时店里没人什么人,我就和他多聊了几句,正巧他和你在一个地方,我就寻思着能不能介绍给你。后来你知道我店里墙上挂着的不是有咱两的合影吗?他临走时候我注意到他看了你的照片好几眼,我就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了。。。。。”
“这么随意,”洛小斩耸了耸肩,“万一人家是骗子呢?”
“我可是看过他的身份证证件照,还专门打电话到他工作的地方查证过,怎么会是骗子?”啊糖嗤之以鼻。
挂了电话之后的洛小斩起身走到卧室,在床上躺下准备关灯的时候忽然把手停在了床头柜前。思付了一下还是打开来,取出了压在下面的那个影集。
打开来一页页的翻了过去,是承载着她与彭晓雨无数过往的影集,同他刚离开她时她每看一遍都要失声痛哭相比,如今只是隐隐的心痛已经好太多了。
毕业以后不肯回家,非要留在这个连家乡十分之一都没有的小城市,拼死拼活的工作,没有休过一天的年假,二十六岁就已经做到了公司主管。
是怀揣着有一天彭晓雨还会回来找我,我一定不能让他失望的心态,才能咬紧牙关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吧。
与清风的美术馆之行也还算愉快,回程的时候两人随意地聊着天,路上偶遇一起车祸,警察还没到,肇事双方闹得乱哄哄,周遭也是一片混乱,清风推开车门大步流星走过去,从口袋摸出证件出示:“我是警察,怎么回事?”
现场秩序很快被他维护好,交通也有秩序地畅通起来,一会儿交通警察赶到了现场,清风与他们交接了一下工作回过头去,洛小斩站在那里,看着他浅浅一笑。
如果情感从喜欢上升到爱需要一个契机,事后回忆,清风确定自己就是那个时候爱上洛小斩的。
没有工作的时候,他常去找她。
一同逛逛公园,吃吃饭,看看音乐剧,洛小斩竟然慢慢习惯了这种陪伴。
然而也止步于此,两人都未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也未想过进一步发展的表示,洛小斩呢,或许是因为她内心里仍住着旧的爱人,需要的只是一个朋友。而清风呢,他又未尝没有自己的苦衷。
6
洛小斩失态大哭,是因为*酒。
那天清风约她一起吃宵夜,两人在海边的大排档吃龙虾,烧烤海鲜啤酒端上桌的时候,洛小斩笑笑:“我好多年没有这么吃过了。”
彭晓雨走后的这些年,她一个人活成一支队伍,在拼命工作的同时还保养身材,从未放纵过自己一次。
她变成了一个小心翼翼的人。
清风将龙虾剥好壳,将虾仁沾了点配料放在洛小斩面前的盘子里,又给她倒了一杯啤酒。
啤酒烧烤,洛小斩好似变了一个人,微醺之后还非要叫嚷要喝酒,好似要浇灭愁心事一般,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然后*意朦胧。脱掉鞋在沙滩上歪歪扭扭的走着,清风怕她摔倒。慌忙跟上去扶着,她甩开清风的手:“我没事,不用扶着我。”
她兴致好似很高,咧着嘴笑着唱歌,唱“来呀来杯酒,不*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儿,西边黄河流。。。。。”
海风卷着海浪,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而后清风听到她在哭。
是隐忍的,细微的,揪心的,哭声。
那晚洛小斩扯着清风的衣袖絮絮叨叨说的全部都是彭晓雨。
他们之间所有细微的小事,每一个细节,他的不辞而别,他的忽然冷漠。。。。。。“我不知道为什么啊,为什么啊?”洛小斩嚎啕大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他那时觉得我不够好,不够努力上进。。。。。可我现在都改掉了啊,我都改掉了,我呆在这个城市不敢离开,我的手机号码不敢换。。。。。为什么彭晓雨还不来找我?为什么?”
眼泪鼻涕全都沾到清风上衣的胸前,海风把她的长发吹得乱七八糟,清风伸出手来轻轻整理了一下她的发丝,将她的刘海拨到耳后,轻轻叹了口气,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只剩下一句苍白的“洛小斩,会过去的,你的所有痛苦都会过去的。”
另外一句想说又咽了下去—————“如果彭晓雨在这里的话,也是希望你幸福的啊。”
洛小斩还是哭,仿佛回到了彭晓雨刚来开的那会,仿佛要借着酒意,全部倾泻出这数年的沉默与隐忍。
冷风拂面,似刀割着清风的脸,也割着洛小斩的心。
7
两人相识的半年后,已是冬天。
清风在电话里说有事与洛小斩谈,约她在一个茶馆见面。
外面银装素素,茶馆里却温暖如春,洛小斩比清风先到,被服务员带到了一个包间。包间古典精致,里面还摆着几面屏风,洛小斩在桌前坐下,盯着外面的雪景发呆。
妈妈的电话突然打过来,聊了几句家常后,忽然叹了口气:“唉,小斩,妈这阵子身体越来越差了,这天一冷,指不定哪天就走了,妈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想你身边能有个知寒知暖能照顾你的人啊。。。。。。”
往常妈妈对她谈及这个话题,洛小斩总是横眉冷对,然而今日,电话里妈妈的声音苍老又哀愁,让洛小斩的心忍不住微微一疼,轻轻应了一声:“妈,我知道了,您保重身体。”
挂完电话之后包间的门便被推开了,清风抱歉地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临时有个任务,我来晚了。”
“没有关系。”洛小斩低头抿了口茶说道。
清风口袋里的戒指是忽然掏出来的,包厢的灯光昏暗,只有桌子上一盏小小的吊灯,那个戒指却仍旧熠熠生辉。
“洛小斩,”他从椅子上起身而后走到她的身边单漆跪下,“嫁给我,洛小斩。”
————是“嫁给我”,不是“嫁给我好吗?”
洛小斩的胸口一阵生疼,与彭晓雨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曾开玩笑假装求婚,用的也是这样笃定的语气"喂,洛小斩,嫁给我。”
她的视线模糊,好似眼前这个人,变成了年少时的爱人,变成了她此生最想嫁的那个人,她努力镇定了几秒,回过神来看着清风,之后把手伸了出去,轻轻说了声:“好。”
清风的眼角微微湿润,将戒指戴在了洛小斩纤细的手指上,站起来环住了她的肩膀,她的肩膀瘦削,惹人怜惜。
而后重新返回自己的座位坐下时,若有若无地往屏风后面看了一眼。
屏风后面,亦有一个人泪流满面。
8
清风与洛小斩的婚事订在五月,在清风的鼓励下,洛小斩辞去了目前这个把自己累的没有一丝喘息机会的工作,一边筹划着婚礼,一边找着新工作。
四月份的时候回了一趟家,啊糖陪着她选婚纱选化妆师,成天忙着不亦乐乎。
洛小斩回家的那些时日,清风驱车去了郊外的墓地。
当时是清明,他折了几支新柳,带了一壶清酒,又在彭晓雨的目前放了一束白花。
撑了五年,彭晓雨拖着残败的身体撑了五年,如今离去,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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